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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如何采取极端措施让青少年远离 TikTok

正如我常说的，美国人民和中国人民的共同点比任何一方都愿意承认的要多得多。例如，人们普遍担心儿童和青少年在 TikTok（或其中国国内版本抖音）上花费了多少时间。

3 月 1 日，TikTok宣布为 18 岁以下的用户设置每天 60 分钟的默认时间限制。13 岁以下的用户需要父母输入的代码才能获得额外的 30 分钟，而 13 至 18 岁的用户可以做到这一点为自己做决定。

立法者正在关注：几位美国参议员已经推动通过法案，限制未成年用户访问 TikTok 等应用程序。

但 TikTok 的母公司字节跳动对这些要求并不陌生。 事实上，至少从 2018 年开始，它就一直在应对中国类似的政府压力。

那一年，抖音引入了应用内家长控制，禁止未成年用户出现在直播中，并发布了一个只显示白名单内容的“青少年模式”，就像 YouTube Kids 一样。2019年，抖音限制青少年模式的用户每天使用40分钟，只能在早上6点到晚上10点之间访问，然后在2021年，它强制要求14岁以下的用户使用青少年模式。所以很多措施ByteDance 现在开始通过 TikTok 向中国境外推出，已经在抖音上进行了积极的测试。

为什么 TikTok 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实施屏幕时间限制？一些右翼政客和评论员指责字节跳动和中国政府实际上是恶意的（“基本上他们认识到技术正在影响孩子的发展，他们把中国国内版本做成纯洁版的 TikTok，而他们散播鸦片版到世界其他地方，”人道技术中心的联合创始人、前谷歌员工特里斯坦哈里斯告诉60 分钟。）但我不认为这两个平台之间的差异是某种阴谋的结果。如果不是因为中国政府监管数字平台的速度和力度，抖音可能看起来与 TikTok 非常相似。

中国的政治制度使政府能够对新技术平台的后果迅速做出反应。有时它是为了回应广泛关注的问题，例如青少年对社交媒体上瘾。其他时候，它更多地是为了政府的利益，比如取缔使审查制度更加严格的新产品。但共同的结果是，国家能够要求平台迅速做出改变，而不会受到太多阻力。

我们可以看到控制权与隐私权衡之前在中国是如何进行的。2019 年之前，游戏行业对未成年游戏玩家有理论上的每日游戏时间限制，但无法实时执行。现在有一个为游戏玩家创建的中央数据库，与腾讯和网易等大型游戏发行商开发的面部识别系统相关联，可以在几秒钟内验证每个人的身份。

在内容方面，抖音的青少年模式禁止展示一系列内容类型，包括恶作剧、“迷信”或“娱乐场所”的视频——青少年不应进入的场所，如舞蹈或卡拉 OK 俱乐部。虽然内容很可能是由字节跳动的员工选择的，但中国的社交媒体公司经常因未能进行彻底的审查而受到政府的惩罚，这意味着关于什么适合青少年观看的决定最终由国家做出。

内容审核和文化审查之间存在微妙的关系。随着人们游说为他们的孩子提供更多保护，我们将不得不回答一些棘手的问题，比如这些社交媒体限制应该是什么样子——以及我们愿意用什么来换取他们。

—— 麻省理工科技评论（节选）